“大红袍”自古是万茶之尊,是武夷岩茶的代名词,也是武夷山的第二张名片。但因为历史久远,战乱频仍,文献流失,“大红袍”的身世和武夷山的船棺一样,成了一个千古之谜,招引着人们去苦苦探寻和考证。但大都没有结果,仍然停留在民间说法和神话传奇的层面。这些说法归纳起来无非“状元报恩说”、“皇后治病说”、“县丞祭茶说”、“猴子采摘说”、“县长命名说”等几个脚本。
“皇后治病说”纯属无稽之谈。历史上离武夷山最近的京城是南宋的杭州城,依当时的信息和交通条件,从皇后“突然得病”(急性病),到找到“大红袍”治好病,起码要花费几个月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个说法显然不符合一般的逻辑。
“县丞祭茶说”也十分牵强。武夷山虽然自古有祭茶的习俗,但县丞作为七品小官穿大红袍祭茶也不合乎古代严格的着装礼制。
“大红袍”虽然生长在岩壁上,但不至于高不可攀,早在3000多年前,武夷山的山民们都能把船棺安放到几百米高的悬崖上,何况那区区的几十米岩壁。无疑,“猴子采茶说”严重藐视了武夷山人的智慧。
最令人信服的还是“状元报恩说”。其故事梗概是:明初举子赶考途经武夷山,中暑昏厥路边,被天心寺僧人所救,以茶入药为其治疗。举子病愈后高中状元,回天心寺报恩,方丈说救他性命的不是僧家,而是茶叶,嘱其以红袍披盖茶树,以表谢恩。“大红袍”故事从此不胫而走。靖难之变后,朱棣夺取侄子建文的帝位,为追杀传说出家为僧的建文帝,便派胡潆遍访寺院宫观,以寻访张三丰为名查询建文帝的下落。胡潆也因此到武夷山,入驻天心寺,爱喝茶的胡潆听了“大红袍”的故事,更加喜爱天心寺的茶,便请旨敕封,封天心寺为天心永乐禅寺,并正式册封天心寺茶为“大红袍”。
清朝道光年间,着名学者郑光祖撰写的百科全书《一斑禄·杂述》(1839年)卷四里说:“……若闽地产‘红袍’建旗,五十年来盛行于世”。 “建”,即指建宁府(武夷山当时隶属建宁府);“旗”,指的是茶(古代新采茶芽状似旗、枪,古人常以“旗”、“枪”指代茶叶),按照“五十年来盛行于世” 推算,“大红袍”在清初就已经名扬天下了。这段文字的发现填补了清朝“大红袍”文字记载的空白,把“大红袍”有据可考的历史至少往前推了二百年。
经过茶叶科学部门检测,现存母树大红袍的树龄在360年以上。360年前,正是明末清初。现在“大红袍”母树仅剩一处,不排除天游、北斗等他处的已故“大红袍”母树的树龄超过360年的可能。如果这个推断成立,那“大红袍”的历史就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