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荣对品茶的理解是这样的:首先茶无国界,其次无论是草根说“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是名家论“琴棋书画诗酒茶”,茶,都是一件随缘随性的事,它可细品,也能牛饮,不嫌弃陋巷百姓,也不独恋文人雅士。就像仓央嘉措在《见与不见》这首诗里写的:“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恰逢武夷山毛茶评比赛季,天气火辣辣,正如武夷山人热情的胸襟,茶博园内迎来了武夷山首位外蒙古友人——苏荣先生。
他乐呵呵地说:“我是急性子,没办法,采访不能太久呢,等会我们就要回酒店,下午就飞回乌兰巴托了!美丽的武夷山只好下回再相会。”陪同来的蒙古朋友爱称今年才58岁的苏荣为“老爷子”,不仅仅因为他一头的白发,更因为他的随性自然。老爷子喜欢跟年轻人打交道,他有众多忘年交,也有众多粉丝。
只见苏荣先生托起茶杯,瞧他饶有兴致品饮的神态,便知晓他与武夷茶的情之深、意之切。他把自己比作武夷茶的老朋友,虽身在外蒙古,却家中常备武夷茶,这次来武夷山倒真像是回归故里一般了。苏荣先生毫不夸张这样描述他的武夷印象,虽说是第一次叩访心慕已久的武夷山。
他身材高大,很有外蒙古的范,他戴一副眼镜,又很有文化老者的涵养。我们落坐于一张品茗桌前, 他很风趣,说武夷山的天空与蒙古国一样很蓝,武夷山人很友善,武夷山的自然景色太美了,人文景观更是历史悠久,博大精深。我回去以后,一定要在我们当地的媒体上多多广告武夷山和武夷茶,相信这次《茶叶之路》拍摄也一定能在两地文化交流和经济发展方面做出更大贡献。
对武夷茶的爱意,源于自己的工作关系。那年,他被派往中国任驻华记者,一扎根中国就是十几年,对中国的茶文化自然不陌生,而对武夷茶,可算情有独钟,他自己也道不明其中的具细,许是因为武夷山下梅村历史以来就是贯穿中国南北茶叶之路起点的缘故吧!亦许是因为自己家乡乌兰巴托与武夷山一直就茶叶贸易往来密切的关系吧!
同桌有位北京茶客,迫不及待插上话,“您是哪国的啊?普通话说得如此流利,字写得也好,我是北京一家杂志社的,也很想跟您探讨茶文化交流的一些东西。”
随即,他当起文化传播使者,娴熟向我们介绍起武夷茶历史文化的林林种种以及在中蒙俄这条古茶路上发生的茶事……
武夷岩茶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唐代已有武夷茶的记载,宋代,武夷茶已成为皇室贡品,元代开始,朝廷在武夷山创办御茶园,督制贡茶。十七世纪,武夷岩茶开始远销欧美,受到上层社会的宠爱;武夷山斗茶活动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始于唐朝,延续至今,古朴的武夷山茶农隔年举办一次斗茶盛会,从而评定出优异的茶中珍品,武夷山的斗茶活动不仅受到广大茶农的热烈推崇,斗茶现场更是热闹丰富,吸引的群众不仅有国内茶友,甚至吸引自五湖四海的国际友人,可以说,武夷山斗茶活动也架起了人们友谊的桥梁。北宋文学家范仲淹的《和章岷从事斗茶歌》就再现了宋代武夷山斗茶的盛况,“黄金碾畔绿尘飞,碧玉瓯中翠涛起。斗茶味兮轻醍醐,斗茶香兮薄兰芷”……(周小丽)